因为它就在那里

作者:    所在单位: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前言

这部作品根据我游玩《星际拓荒》的流程进行改编,如果你热爱解密探索类游戏请停止阅读这篇文章。自由探索并应用游戏中学到的知识是这款游戏的核心,而我坚信任何形式的转述都无法与直接游玩该游戏的体验相比拟。


睁开眼睛,天上一颗绿色的巨星旁边有一颗蓝色流星闪过。此时你正躺在篝火旁,等着属于你自己的第一次飞行。旁边正在烤棉花糖的同伴提醒你要去博物馆找馆长要飞船发射的密码。

博物馆里详细的介绍了你所属的这个星系,以及探索这些星系的前辈。而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挪麦人的遗物。他们比你们更早来到这个星系,又不知为何离开了,留下了断壁残垣与许多奇怪的的螺旋形文书。除了密码馆长还给了你一个新的发明——挪麦文字翻译器,你是第一位能有幸理解挪麦文书的宇航员。

正当你准备离开时,博物馆门口的挪麦雕像动了起来,眼睛放出光芒转头盯着你,大概过了几秒又恢复了原状。你非常吃惊,赶忙回去找馆长,只得到了一个提示——或许发现这些雕像的加布罗前辈知道。

你赶忙前往发射台,手忙脚乱的发动了飞船,准备出发。忽然想起来,这次飞行并没有明确的目标,即使馆长给了提示,你也仍是一头雾水——你并不知道他在那里。既然这样,就先去最近的卫星上看看吧,也就是废岩星。

第一次的着陆并不算顺利,甚至飞船都有些损坏,不过好在你降落在前哨站旁,前哨站的埃斯科教你如何用工具修补飞船,并向你透露他其实一直在追踪着在外的宇航员——每个宇航员会持续发出不同频率的信号。“这里还有个会不停转动的挪麦遗迹,你最好去看看。”

废岩星并不大,很快你就找到了那个挪麦遗迹。你扫视着整个遗迹,当视线经过一个小的金属球时,它动了起来——似乎这个金属球有眼球追踪的功能。遗迹中心似乎有着数个放球的凹槽,上面还画了似乎与各个星球对应的图形,这可能是确定行星位置的装置。你试了一下,果然如此。其中一个有些怪异图案引起了你的注意,你很难将它与已知的行星对应起来。把球移到相应的凹槽后,整个装置失灵了,开始四处乱转。你又走到了装置的地下部分,打开了挪麦文字翻译器。原来挪麦人通过这个装置来定位“宇宙之眼”,不过并没有成功,或许是这个装置太小了,他们打算在碎空星再建一座更大的定位器来探测 “宇宙之眼”。或许前辈们见过这些东西,直接去问他们会更快些。你这样想着,把探测器对准了各个行星,寻找前辈的位置。嗯,加布罗前辈在深巨星……等等,这个信号能和已经失去联系的费尔德巴斯前辈对应上?!位置是在你出发的木炉星!或许你生活了许久的星球还有很多未知的地方值得探索。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你的视野里出现了那尊盯着你的雕像,游览博物馆,探索废岩星的回忆一下子向你涌来。

你醒了。

天上一颗绿色的巨星旁边有一颗蓝色流星闪过。此时你正躺在篝火旁,等着属于你自己的第一次飞行,至少旁边正在烤棉花糖的同伴是这么认为的。他仍然提醒你去要发射飞船的密码,不过你已经知道了。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之前发生的一切他都没有印象。或许只有加布罗前辈能解答我的问题了。

你驾驶飞船前往遥远的深巨星,穿过浓厚的绿色大气,你看到了无边无际的海洋,以及数十道直通天际的龙卷风,暴雨让你几乎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唯一能指引方向的只有加布罗的信号。你追踪着这个信号在一个小岛上降落了,看到了正在吊床上吹长笛的加布罗。他也遇到了和你一样的情况——雕像用发光的眼睛盯着他,并在他死后雕像将所有的经历都回放一遍,他还告诉你,每过22分钟,一切都会重新开始。或许加布罗经历了比你多得多的时间循环,当你想知道加布罗有没有其他的发现时,他只告诉你,当他发现自己无法跳出这个循环时,他就只想躺着演奏长笛。

告别了加布罗,你在深巨星上继续探索,或许还有其他的发现。

你看到了两座连接的岛屿,其中一座上面还有飞船的升降平台。周围有些破败的建筑告诉你,这大概也是挪麦人遗留下来的。

翻译器读取了门上的小字,告诉你这里是“雕塑车间”,里面散落的挪麦雕像也印证了这一点。车间里的一个卷轴上记录了两名挪麦人曾经的对话,雕像会与人进行匹配,并记录下使用者的回忆,发往灰烬双星的挪麦面具,即存储单元,并且这些存储单元也能将记录下的回忆发给使用者,在一定程度上这实现了时空穿越。车间另一处的投影池向你展示了正在运作的挪麦面具。

你又来到了“建造厂”,这里负责制造“轨道探测炮”,似乎是用作发射某种探测器。在制造组装的过程中发生了一个有趣的现象:挪麦人通过龙卷风将制作好的模块送入太空进行组装,不过其中的部分结构被龙卷风吹入了海底,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他们在碎空星的南部天文台建造了一个模型解释这一切。

这里大概没有其他值得探索的东西了,你便飞离深巨星,从远处眺望这颗绿色的巨星,仔细观察周围是否有轨道探测炮的痕迹。一些碎片从表面飘了过去,你赶忙向着碎片飞去,接近后看到了已经破碎的轨道探测炮。好在只有镂空的炮管收到了损坏,主体结构基本完整。你进入了发射与控制模块,发现了探测炮损坏的秘密:探测炮是为了探测宇宙之眼的位置而建立,并且他的发射功率被设定到了超出设计极限的值——为了增加探测到宇宙之眼的概率。即使损坏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只需要发射一次,除非是数据接收模块出了问题。

挪麦人的担心不无道理,前往数据接收模块的通道断裂了,接收模块也不知所踪。探索似乎又一次遇到了瓶颈。

这时你向外面望去,看到了有些异样的景象,太阳膨胀了许多并且发出深红色的光芒。这是恒星走到生命尽头的征兆。你登上飞船,还在思考先探索哪颗星球时,太阳忽然开始缩小,然后绽放出耀眼的白光,这时你明白了22分钟的真正含义。

仍像之前一样,你通过雕像回顾了这次的探索,再一次在篝火旁醒来。又有一颗彗星经过了深巨星,有了之前的探索经历,你意识到那个紧跟着爆炸出现的彗星并不是偶然,那是探测炮发出的探测器。

你飞往碎空星,这里的天文台或许能让你学到一些新的东西。

这里的天文台包含了一个更大的定位器,他能准确指向星系内行星的位置,并通过一个全息投影进行展示。当你选择定位宇宙之眼时,整个探测器开始不停的转动,全息投影系统显示的轨道也是在不断变化,即使是更大更精密的定位器也无法确定宇宙之眼的位置,挪麦人最终放弃了依靠定位器找到宇宙之眼的想法。定位器的旁边有两个运动的水龙卷模型,原来深巨星上有两种方向不同龙卷风,有的龙卷风会将物体送入太空,而有的会送入海底。你跳入了两个模型,发现确实如此。

天文台旁有一条通往地下的路,不过已经不太完整了。你向下走去,发现碎空星并不是那么稳固,碎空星的核心处有一个黑洞,不断吞噬着坠落的碎空星易碎的岩石地表。一不留神你踩在了并不牢靠的悬浮路面上,向黑洞跌去。不过这一次你并没有看到雕像,你被送往了星系边界的一个地方,你周围有一个白色光点不断地向外吐岩石,这大概是与碎空星黑洞对应的白洞。依靠宇航服的剩余燃料,或许能让我回到碎空星上。你这样想着,开始了尝试。在太空里流浪的过程十分漫长,这一次你亲眼看着太阳膨胀,塌缩,最后重新醒来。

碎空星的探索实在是不顺,跌落黑洞已是家常便饭。不过这一次被吐出白洞后,你注意到了远处一个相对完整的挪麦遗迹。你向遗迹飞去,发现它仍在运作。这是“白洞站”,之前挪麦人掉入黑洞的事情也是时有发生,他们便建立了白洞站,只要在白洞站对准碎空星时站在传送台上,就能将你传送回碎空星的传送台。

你按照只是操作,被送到了碎空星的一处遗迹旁边,周围的卷轴记录了一件奇怪的事:似乎挪麦人到达碎空星的时间总比离开白洞站的时间早了0.0001秒,你回头望向传送台,你的传送结果也是如此。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测量的误差,只有少数挪麦人坚持要对这个现象进行检测,他们打算在灰烬双星的高能实验室里面重复跃迁的过程。

你的飞船还在碎空星的另外一边,在跑回飞船的路上,你看到了另一艘飞船。这会是哪位前辈的吗?你走近后打消了这个想法,它的外形与材质显然不是你们的杰作。进入后发现这是挪麦人的逃生舱,并且类似的逃生舱还有两个,为了能被同伴观测到,他们持续发出某个频率的信号。你大概逃生舱的后门向下走去,发现了挪麦人在这里建立的定居点——悬空城。他们在这里逐步恢复他们的科技,希望能和其他逃生舱的同伴汇合,并继续探索宇宙之眼。

22分钟很快又到了,你再一次踏上了探索的旅程,现在一切线索都指向了距离太阳最近的双星系统——灰烬星和余烬星。

你驾驶飞船的技术已经非常的娴熟,你直截了当地冲向它们,不过由于这两颗星球离太阳过近,你直接被太阳的引力捕获,如果你的事迹能流传下去,大概会是属于你们的伊卡洛斯。

之后的飞行总是小心谨慎,你先飞向了灰烬星,上面是一片荒芜,除了因为质量差异被吸到余烬星的巨大沙柱。你又飞向了临近的余烬星。根据逃生舱的信号,你找到了余烬星上的另一个挪麦逃生舱。逃生舱都来自于黑棘星——被藤蔓撑碎的一颗星球,也是整个星系最诡异的星球。逃生舱旁的漫长天然地道通向了挪麦人的另一个定居点——背阴城。在探索背阴城的过程中,你发现底部逐渐被黄沙掩埋,这是来自灰烬星的沙子。你加快了脚步,不断地扫描着这里的信息。挪麦人在这里思考宇宙之眼,似乎长时间的毫无结果的探索让一些人产生了动摇,尤其是许多人在这个遥远陌生的星系付出了生命之后。

背阴城有一条通向远处的光缆,你在好奇心的驱使下顺着光缆一路前行,来到了高能实验室。这里是探寻跃迁秘密的地方。挪麦人将供给整个背阴城的能量集中到跃迁核心上,验证了少数人坚信的真理。你又重复了这个实验,将一个小探测器投入了黑洞,他很明显的从另一个白洞提前跳了出来,大约有1秒的提前量!这个时间提前量和输入系统的能量有关。这一惊人的发现点燃了挪麦人的热情,他们想到了一个新的方法来探索宇宙之眼。

他们打算采用最原始的方法,通过发射探测器来检验宇宙之眼的位置。不过宇宙之眼在太阳系边缘的某处,而一个探测器一次只能探索一个方向,如果要覆盖整个球面需要无数次的发射。跃迁给了这种方案实现的可能,如果能通过一个跃迁核心将实验信息传输给实验前的装置,那么本次实验的结果就能提前知晓,则无需在该方向上继续发射探测器,可以重新另选一个方向进行实验。

根据挪麦人的计算,探测器飞到太阳系的边缘需要22分钟的时间,整个计划的核心就是通过高能实验室,创造一个足以支持22分钟跃迁的能量源。不过即使是提前一秒的能量,也足以供给整个城市,能量与提前时间的关系满足指数关系,即使是挪麦人的技术,也难以在有限的条件下制造这么大的能量源。探索宇宙之眼的道路仍旧坎坷。

离开了高能实验室,你忽然发现灰烬星已经改头换面,成了另一幅模样。余烬星依靠引力吸走了灰烬星的沙子,露出了灰烬星沙漠下的诸多建筑。从飞船上鸟瞰这些建筑,他们展现出着不同的形态,都与之前在定位器上看到的标志类似。走进建筑,你看到了在碎空星已经用了无数次的东西——传送阵。这个建筑可以实现行星间的跃迁。这些建筑中有两个的形态让你很困惑,一个似乎对应着太阳,而另一个对应着你所在的灰烬星。太阳上难道也有挪麦人的传送阵?为什么要费时费力建立一个传送到原地的装置?带着这些疑问,你按照之前的方法,找准时机进入了传送阵。

你很好奇太阳上的情况,于是传送了过去。好在挪麦人的科技并没要超前到能在恒星上建立根据地,毕竟即使是在这个离太阳还有些遥远的太阳站,你也快被热死了。右侧的一幅壁画解释了挪麦人意向的能量来源以及这里存在的意义:一个挪麦人手中举着天平,一边是宇宙之眼,一边是太阳。他们打算引起一场超新星的爆炸,通过这股能量实现实验结果的传送,不过这并不会真正引爆太阳。因为当一次实验结果被传送回去之后,那么同样方向的发射也就没有必要进行了。不过这个方案并没有成功,太阳站只引起了表面某些参数的小波动,引爆太阳还是太遥远了。这时,你突然注意到了旁边仪器的示数,它显示太阳还剩下十多分钟的寿命,并且太阳站也即将被吞噬。

之后你又去了灰烬星的传送阵,视野一阵扭曲后,你来到了一个封闭而有些昏暗的环形建筑内,左侧的墙上铺满了螺旋形的挪麦文字。其中还间隔放着几个挪麦面具,就像你在雕塑车间的投影池里看到的那样。这里是存储所有人记忆的地方,大概也是整个计划最核心的地方。

挪麦人将整个计划称为“灰烬双星计划”,利用碎空星的黑洞,建造出跃迁核心实现信息的传递,在深巨星上建造记忆雕塑存储实验数据,轨道探测炮作为发射装置,挖空灰烬星,用星系内强度最高的矿石建立一个外壳包裹住跃迁核心以及存储单元,并在外面建造两座能量吸收塔,吸收超新星爆炸的能量。很可惜,太阳站的失败终止了整个计划。不过墙上的一句话引起了你的注意“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等到太阳自行爆发的那一天。”

如今你已经进入了时间循环,而在你碰到雕像前,甚至可能在加布罗碰到雕像前,轨道探测炮可能已经发射了无数次,探测到了宇宙之眼的位置。

你想到了深巨星上直达深海的龙卷风,或许破损的数据接收模块能在那里找到。驾驶飞船冲向深巨星,冲向龙卷风,直达海底,游入数据接收模块,它在巨大的压力下仍然能正常运作。经过了九十三万的发射,找到了与宇宙之眼信号匹配的位置,全息投影向你展现了三个挪麦字母,也就是宇宙之眼的坐标。不过那不是你的飞船能到达的地方。

只剩下一个尚未探索的地方能告诉你前往那里的答案:黑棘星。黑棘星是被数根粗壮的藤蔓撑破的一颗行星,核心处是一个镂空的充满迷雾的藤蔓种子。探测器在里面检测到了挪麦逃生舱和一位失去联系的前辈费尔德巴斯的信号。种子的空间十分诡异,从外面看去只比飞船稍大一些,里面却极为宽敞。初极狭,才通船,复行数十米,豁然开朗,而远处又隐约有两三个新的镂空种子,种子中仿佛有一个个传送门一样,将你送往不同的空间中。如果不是追随着信号,你恐怕要被困死在这迷宫中了。很快,你找到了费尔德巴斯前辈,他的飞船损坏了,只能在这里安了家,似乎已经习惯了这里安静的气氛。继续前进,你找到了挪麦人的逃生舱,被藤蔓缠住的逃生舱。他们本打算回主飞船,但是他们的探测器接收到两个相同的信号,考虑到匮乏的补给,他们只能赌较近的信号,不过他们失败了,那是一个尚未长成的镂空种子,甚至连一个人都无法通过。

你发射了一枚探测器,穿过重重迷雾,砸在了挪麦人的飞船上。顺着探测器的信号,你飞向了挪麦人的主飞船。飞船上的航行记录说明了他们的过去——挪麦人崇尚科技与探索,他们以家族为单位进行太空探索,每过十年,数个家族到某个星系相聚,面对面交流这段时间的收获。突然,这个挪麦人家族接收到了一个神秘而古老的信息——甚至比宇宙本身还要古老的信息。由于担心这是它转瞬即逝,族长尚未通知其他家族,就立即向这个星系发起了跃迁。不过他们跃迁到了黑棘星的内部,飞船的主体结构被藤蔓破坏,无法发起另一次跃迁,只能寄希望于逃生舱,摆脱慢性死亡。其中的两个逃生舱分别飞向了碎空星和余烬星,他们就地生根,不断恢复着自身的科技,并始终保持着对宇宙之眼的探索欲。

飞船虽然已经损坏,但是通讯设备仍能接收到外界的信息,其余挪麦人察觉到这个的大量星系都即将终结,邀请所有家族到一个相对稳定的星系一起寻找解决办法。

你走到了飞船的控制台,一个熟悉的东西飘在空中——跃迁核心。你把他放上了控制台,并没有启动,毕竟你记忆中的跃迁核心并不是这样黯淡无光的,而可拆卸的跃迁核心只在一个地方还有。

不记得是第多少次醒来,看到深巨星表面的蓝色彗星,你一刻也不敢耽误,立刻冲向灰烬星——那里的跃迁核心如果拆下,则意味着整个计划的终止,不会再有循环和雕像,这一次的终结是真正的终结。拿上跃迁核心,你熟练地冲进种子,穿过迷雾,飞向挪麦飞船。当核心插上控制台时,整个飞船又焕发了生机。挪麦人未能完成的计划,将由你拿下接力棒,冲过终点。

你向控制台输入了那个熟悉的坐标,飞船将你带到了宇宙之眼旁,如果是你最先发现他的信号,或许会叫它宇宙之井。你又启动了飞船上的传送装置,将你传送的宇宙之眼旁的平台上,深不见底,让你有些恐惧。不过这又怎么样呢?你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

就像挪麦人即使经历种种磨难也从未放弃了解宇宙之眼,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因为它就在那里。